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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惴惴,但到底被短暂的欢愉一时蒙蔽了双眼。他从未想过,两人之间发展到最后,究竟该如何处置这段畸形的关系。 府中的人都默认他与文佩疏关系匪浅,虽然主仆有别,但在旁人眼中,依两人的情分,说是情同手足也不为过。就连向来讲究尊卑的文夫人见状,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多追究。 文佩疏若是成亲,他作为贴身的仆从,没有文佩疏的调令,自然还是要随侍左右的。 茹宁只要一想到文佩疏往后当着自己的面,同旁的女子亲昵的模样,便心痛如刀绞,整具身子都沉重得快喘不过气来。 文佩疏亲吻过他的唇舌,最终会落在别的女人的脸上。文佩疏对他说过的情话,也会相同地复述给别的女人。 茹宁抓着棉被,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面,他就心痛到难以附加,这种痛苦,无异于心口滚过炭火,再将血rou一点一点地从自己身上剥离。 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他转过身,月光透过纸窗,盈满他模糊的视线,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没叫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悲伤如绵密的针线,肆无忌惮地戳入他的喉咙,搅得他的气管,乃至肺部都翻天地覆。茹宁抱紧棉被,慢慢地将自己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这夜,文佩疏对此一无所知。 文佩疏第二日醒来,前来随侍的仍是浣玉。他用过早膳,自盘中端起茶水,慢条斯理地漱了下口,问道:“阿宁还没起来?” 浣玉接过杯盏,答道:“是。奴婢早上去问过一回,听着回话,身子仍是不大舒服,便叫他先躺下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