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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面目可憎起来,更不必说继续礼佛修行的心情。 李燕皎来握她的手,被她不动声色地轻轻甩开了。燕夫人虚弱着一张脸,叫住方进房间的碧珠,让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想要与碧珠一道下山。 然那时天色已晚,无涯山地势险峻,即便身处山麓地带,寺庙旁的山路也颇为崎岖。李燕皎唯恐发生什么意外,便强硬着脸回绝了,第二天一早,才带着茹宁同乘一辆马车回了王府。 燕夫人自小身子底就比旁人差,突然遭此变故,心绪惊厥起伏之下,于当日下午就发起了高热,卧床久病不起。 爱女得病的消息传到尚书府,没过几日,燕夫人的父亲便在下朝的途中,顺路来了趟燕王府看望了一番。 早在回府前,李燕皎就曾勒令在场的仆人管住自己的嘴巴。燕夫人的父亲曾在李燕戟的手下做过事,骨子里天生带着些厮杀砍伐的武将天性,为避免王府中的下人嘴碎,将流言传到前来看望燕夫人的岳父耳中,为茹宁招致更多的不测,自无涯山回来后,甫一回府,李燕皎就将茹宁私下安置在了府中的这处偏院里。 这座偏院平时鲜少有下人经过,整个院子里只有茹宁住的这间卧房有些人气,其余的厢房里边都摆满了久置不用的杂物。除了一日三餐前来送饭的厨娘,茹宁一个人在这住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多少旁的人影。 他昨晚睡得早,忘记关上了窗,冬日寒冷的空气逼进屋内,冻得他整张脸庞都变得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