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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像浣玉,像其他侍奉过少爷的下人一般,仅仅停留在自己应该呆着的位置上,仅仅做好自己的本分。 从那天校场回来后,茹宁便时常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自己要是不在祎王府、不在京城就好了。等干到相应的年纪,摆脱奴籍之后,再学一门手艺养活自己,可以是木工,或者铁匠……然后远远的,远远地将这些无用的消极情绪抛在身后。 用完晚膳,李汯洗完澡,在茹宁的监督之下温了会书,等灯火暗了下去,盥洗漱口,便早早上床睡去了。 他年纪还小,正是要人陪着睡觉的年纪。睡意朦胧间,李汯无意识地将脸蛋依偎在茹宁的臂边,呼吸间皆是阿茹身上传递来的清香,隐约混着皂角的气味。 李汯从未在旁人身上闻到过相似的味道,只知道这是他的阿茹特有的味道,闻了便叫人觉得心安。 茹宁仰躺在他身边,一只手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两人扇风。他出神地凝望着头顶的纱帐,脑中却在仍想着自己这几日的想法。 他虽来了祎王府做活,奴籍却还留在文府。当年他是文佩疏指名点的书童,待遇较一般仆役还好些,人伢子与文府签的便不是死契。他这些年吃穿都在文府,平日花销能省则省,也攒了不少银两。待李汯年岁再长些……也不是不能离去。 他这般思量着,身边的李汯咂吧了一下嘴唇,也不知梦见了什么,轻轻哼了一声,软乎乎地便往茹宁怀中拱了一拱。 茹宁想得入神,还没反应过来,胸口被李汯的脑袋一撞,便涩涩地发痛。想是好几日没有疏解,乳液堵塞了胸口,涨得难受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李汯,悄然松开手臂,从床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