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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文佩疏系于脑后的发带,顷刻间,那头乌黑似墨的长发,便若倾泻的藻瀑一般,于空中披散了开来。 李澜舒怔了一怔,很快只觉脖颈一凉。她垂眼看去,就见文佩疏手上的那柄长剑,不知何时已横在了自己的喉前。 她轻轻咽了口唾沫,还没来得及动作,那剑就已被主人收了回去。 文佩疏往后退了半步,手腕轻甩,便挽了一个极其利落漂亮的剑花。他抱着剑柄,微笑着朝李澜舒行了一礼:“郡主承让。” “……”李澜舒回过神来,抿了抿唇,也不恼,同样回了一礼,“不敢当。” 两人回到座位时,李燕戟刚拿来的那条羊腿已经烤好了。穆岭西倒了一碗酒,笑着敬向文佩疏,连声夸了好几下他的剑法:“没想到文兄看着儒雅,剑艺却如此卓绝,就连小妹也中诈栽了跟头。” 文佩疏笑了笑,温和地自谦几句,就端起酒杯,穆岭西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他的发带被李澜舒无意之间挑断,两侧垂落的黑发被别至耳后。他仰头饮酒时,喉结微动,篝火暖光的笼罩令其侧脸更显清俊温雅。李澜舒坐在穆岭西的身边,透过指尖的缝隙,时不时地看一眼文佩疏。 觥筹交错间,篝火会便不知不觉地结束了。 文佩疏喝了点酒,素来白净的脸庞被熏得微红,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参加此次秋猎的世家公子之间虽谈不上熟稔,却也是打过招呼的点头之交,相互都不怎么讲究排场,只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