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屉里,看到过王爷专用的画轴。” 李燕皎拨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燕夫人没听见回音,不禁疑惑地抬头又看了他一眼:“王爷?” 李燕皎看着头上的横木,目光又深又远,不知藏了什么情绪。听到燕夫人喊他,他状若无事地回过神,说道:“哦,夫人说的那个,大概是之前我扔给他地那幅。” 他放下手,揽过燕夫人的腰:“前些日子夫人归宁,本王闲来无聊,就叫他来为本王的丹青研磨。谁料他笨手笨脚的,其间直接将余墨溅到了宣纸上,本王一气之下,就叫他带着画轴滚了。” “原来如此,”燕夫人听后,倒也放宽了心,“倒是妾身错怪他了。” 李燕皎眼底一片幽深,闻言,只是凉薄地笑了笑:“区区一个下人,夫人忧心了。” 燕夫人身子虚,这样一通折腾过后,很快便入睡了。 李燕皎见她阖上了眼睛,呼吸逐渐绵长,松开揽着人的手臂,一个人披上外衣,悄悄地走下了床。 碧珠还在外边守夜。大概是站得乏了,她一人坐在地上,头歪歪地靠在门柱边上,眼睛一眯一眯地打着瞌睡。 听到开门声,她浑身一激灵,急忙拢上披风站起身,回头看去。 只见李燕皎披着外衣站在门口:“夫人睡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碧珠垂下眼睛,闻言轻声告了声退,拎起地上的灯笼,便迈着小碎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燕皎站在原地,亲眼见着碧珠走进了屋,才侧身从房中走了出来,并轻手轻脚地掩上了房门。 更深露重,夜风吹过他衣袍的一角,没留下一丝痕迹。 李燕皎走了几步路,停在了茹宁睡着的那间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