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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久,文府就会为她觅一名夫婿,届时她便可解除身契,搬离相府独自生活去了。大概也是在文府做小伏低、察言观色地久了,除却下人应做的本分,浣玉对旁的事体都不甚关心,几次见着文佩疏对茹宁不寻常的体贴行径,她都视若无睹,口风严密得紧。 文佩疏用茶水淑完口,还未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浣玉就已将文佩疏出门要佩戴的折扇拿将了过来。 待她走后,文佩疏牵过茹宁的手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嘴唇。 “那我便走了,阿宁今日可要好生歇息。” 茹宁窘迫地眨了两下眼:“车子一早等在外边了……少爷快些去吧。” 文佩疏笑了笑,松开他的手:“好,阿宁留在府中,切莫太过劳累了。”他站起身,趁房中无人,温柔地替茹宁理了理鬓边微乱的头发,“翰林院不容易批次假,还望阿宁体贴,能多陪我一些时日。” “……小的知道了,少爷快去罢。”茹宁闻言,也不知想到什么,只感到面色发热,掩饰般地垂下脑袋,“今个城中人多,少爷莫要被耽搁了。” “好了,知道你心细,”文佩疏放下手臂,“你若闲着无事,可去我书斋里找些书来看。府中若有什么事,只管叫别的下人去做……” 他见茹宁若啄米般点着脑袋,不禁停住了嘴:“说这么多做什么……总之我很快便会回来。” 他拿起一旁的折扇:“好阿宁,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