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三)
了。”我说,接着便要转身回吧台。 他从身后拉住我,让我等一下,然后把一小片柠檬塞进了我嘴里,略有点无奈地说,这么急?我还想和你多聊聊。 我看了他一眼,因为嘴里塞的柠檬,没说话。 你什么时候下班?趁着沙发里气氛正嗨,没人注意我们,他慢慢凑近,低声说,我可以等你。 在酒吧,如果一个人想约另一个人今晚一起过夜,一般不会用龙舌兰这种纯烈酒,我的同事们一致认为它辣得毫无情调,别人更可能会认为挑衅的暗示大于挑逗。但如果你是在自己或者对方的胸口锁骨放上盐巴,再请别人喝,那么又是另一种不怀好意,性暗示的意味甚至比龙舌兰本身还要烈。 而景诚那时既没有锁骨托着盐来邀我,在看见我的拒绝后也没有立即离开,只说要等我下班,我对他的谨慎不禁又多了一点,把他列为危险人物来对待。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喝过酒,龙舌兰冲在我胃里,像是酒精点燃了烧得心慌,我竭力压着不让它反到食道里,回到吧台后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熬到了下班的时候。 没有想到,他真的会等我下班。我出酒吧时,他靠在一辆车旁边,朝我招了招手。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他招手的姿势,我的大脑警告我“不要过去!”,脚却不受控制地走向了他。 连续一天一夜没有睡觉,我困得不行,坐在副驾驶的时候弯腰捂着头,外界的声音变成了回音效果在我耳边忽远忽近。他问我去哪里,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家了。 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因为第二天大早醒过来,我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 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