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一线牵
细的一道红痕。 “下次见。”见目的达成,刘彻笑着向阿青招招手,只见斗笠蓑衣萎顿在地,而刘彻已消失不见。 薄雾消散,阿青这才发现这片芦苇荡不过是个小滩涂,数十步便能穿过去,而滩涂的尽头连接着的便是村口的沟渠。 终于走出来了。阿青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欢快的向那一家子的住所跑去。 才刚进村,阿青便听到了阵阵喧闹,为数不少的村民扛着农具将那老汉的家团团围住,义愤填膺要将这一家三口拉出去填河。 “不敬河伯,竟将河伯的新娘偷梁换柱,若惹得他老人家生气,你是要逼死我们全村人嘛!”只见一戴着面具涂着油彩巫师模样的领头人指挥着别的村人去殴打那一家子。 阿青长袖一摆,掀起一阵旋风将村人与老汉一家隔开,自己挺身挡在中间,大声道:“那河伯不过是个妖物,已被我杀了!” 村人见阿青还穿着昨日送上山时的那套衣裙,心中已信了三分,又见他虽衣着不伦不类却神色坦然有股凛然正气,便又信了三分。村民态度已缓和不少,不似刚才那般剑拔弩张,只觑着眼看巫师的态度。 “妖言惑众!妖言惑众!你这毛头小子怎能伤及河伯半分!”那巫师却是不依不饶,拄着法杖在那儿直跳脚。 见得了巫师发话的村民又有围上来的架势,阿青神色一冷,身形如流星从人群中穿过,欺到巫师近前,不知何时拔出的桃木剑已架在巫师的脖子上。 “不若,你替河伯来证明,我有没有能力杀了他!”阿青笑着将木剑压向巫师的颈部,明明是圆钝无锋的木剑,冷冽的剑意却让巫师汗毛倒竖,额头渗出涔涔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