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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去门主一条臂膀,到时人也只会说晋殊无故暴起伤人,自不量力被杜堂主击毙,即使门主怪他出手过重,他也有话搪塞。没想到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晋殊竟能在电光火石之间退出他的掌力范围,其飘忽如魅,毫无滞涩的身法,着实令人吃惊。 晋殊一击不成,脚下不停,又往他身侧绕去,忽然被一只大手捉住右肩,内力透入,半边身子立时动弹不得。 堂中群豪纷纷躬身行礼,“参加门主。” 晋殊仰头一望,看见一张目光深邃含笑面孔,正是御煞门门主秦仪。 秦仪放开晋殊,对杜远山笑道:“猫儿无礼,远山莫怪。” 晋殊一脱桎梏,立刻飞身回到房梁上,躲进Y影里,依然Y森森地盯着杜远山。 杜远山顶着这无声的压力哈哈一笑,道:“晋右使八岁时,属下便曾败在他手下,数年未见,晋右使的轻功果然又大有长进了,真令我这把老骨头惭愧惭愧啊。” 晋殊八岁那年确实与他交过手,还用暗器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但杜远山那时已是堂主之尊,岂会和一个小孩子当真动手?又因轻敌,才吃了亏,绝谈不上一个败字,故他这番说辞可谓谦卑之极。 可他愈是周到,秦仪的眉头锁得便愈深,寒暄之中偶向梁上望去,晋殊已经不在那里了,消失得无声无息,竟连他也没有察觉。 当晚,秦仪在房中秘密召集了几个得力属下,依照目前他所观察的形势,逐个交代了任务,又向房梁上道:“平息陈州分舵之乱,事关重大,今日你实在太鲁莽了。” 晋殊从梁上黑暗中探出头来,道:“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杜远山已经Si了!何必费这么多事?” 秦仪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杜远山在陈州盘踞多年,根基深厚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