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哀
都在痉挛,止不住的干呕。哭到后面她晕厥过去,醒来见到又是宫尚角和宫远徵这两个人,逃不出的牢笼,巨大的窒息感几乎要将她吞没干净。 她像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苍白的躺在床上喘息:“我答应了。” 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啊就像是那随水浮萍,飘啊飘也不知道能飘到哪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的? 碧珍时常自己问自己 或许是从踏上花轿离开乌篷的那一刻,又或许是自宫家这两个兄弟无穷尽的戏弄开始,她总想着熬一熬、撑一撑就过去了。但苦难的命轮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就像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等到碧珍察觉不对劲的时候为时已晚,她的母亲,她的弟弟接二连三的都出了意外。 回顾过去的二十几年,碧珍才发觉原来从父亲死的那一刻,冯家的气数就已经尽了。孤儿寡母守不住偌大的书楼,她们全都是待宰的羔羊。只有她因为外嫁逃过了一劫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幸或不幸难说的很呢 或许这才是她的劫难 浩浩汤汤的路上,逝者已去,留给生者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这种折磨远胜rou体的凌虐,日夜不停的萦绕在碧珍的心中脑海,她常常会在梦里听见爹娘的声音,还有阿瑄的哭声。 梦里的那一把火烧透了书楼,火光冲天,让她无数次从夜半惊醒泪流满面。 她望着半干的墨痕,往里添了一滴水,继续默书 写过的纸落了一尺高,都是她一字一字写下后校对过的孤本。那些冯家历代收藏的典籍曾经都被束之高阁,唯有她和阿瑄看过,珍惜堪比黄金的卷册,被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