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扬州结春愁
疗。 最初偏离正道毫厘,到头来就会谬之千里。他现在实在太坏了,黑心烂肺。白轩逸和他在一起,像用无辜者的血去染自己的顶戴。这种人神共愤的怨偶,何苦来哉?何意羡觉得他不该这么自私,他应该建议白轩逸专注于青史流芳。 何意羡也不是首次想这个问题,他每次想,都会想到束若悦。 那条朋友圈发了没多久就删了,但何意羡截图保存,时看时新。人的眼睛盯久了一个字,就会不认得那个字。他看久了fiancé,要认成finance,看久了束若悦,今天见面险些叫成束若兑。但她叫什么不重要,她爷爷叫什么重要。超然于自己的得失之外,何意羡甚至筹谋,束家还有一位姿貌更佳的云英,待字闺中…… 白轩逸看他反常:“怎么了。” “一堆解约通知呗。没什么,交情要深,账目要清嘛,早点划清楚河汉界也好。”何意羡被他看得慌慌。 白轩逸只是嗯了一声。何意羡焦躁不安,不禁头转过去看窗外,越是迷茫越是要往远处看。看了一会感到最后一点侥幸被击得粉碎,摇摇他肩膀:“你都看到了?那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白轩逸来一句:“以利益为主的阵营总是会动摇,但以信念为主分化不了。” “你要不要干脆引渡我入党?我哥,哥哥你可是真是太伟大,太棒了。”何意羡眉毛倒竖,想把手上的迷你蛋糕糊他脸上。 落地钟的针清晰地走动着,白轩逸定定地注视他:“案子完结以后,我带你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