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老宅
卑,他是爸爸的孩子,不是杂种。 柳温然睁着眼睛不让眼泪掉落,从小他的奶奶也这样叫他,指着他的头叫他杂种,野种,那时候他不明白杂种是什么意思,后来叫多了他便习惯了。 1 有一次他问柳夕梧,——爸爸,什么是杂种,野种! 他说不清爸爸当时脸上的表情,只记得,爸爸摸着他的头发,然后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说,“然然只要记着,你是爸爸的宝贝,别管别人怎么说,骂你的人只是因为羡慕你比他们好,不要放在心上,然然是天使,知道吗?” 那段时间他天天黏着父亲,开心的笑,他是天使,不是杂种,野种! 老宅翻新后,旧的东西一律搬到后院一个杂物房,杂物房三间,一间隔出来单独放了柳夕梧的东西,柳温然曾经来过这里一次,里面是一些学习和生活用品。 柳夕梧东西不多,有一部分看起来不像他的,被单独打个包堆在角落里,和柳夕梧的东西完全隔开来。 柳温然对爸爸青少年时期充满好奇,爸爸曾经是运动员,房间里有一些废旧的器材,运动服,还有个破旧的篮球架,框子里放着憋了气的篮球,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吸引柳温然注意力的是一个盒子,不知怎的,他看着那个盒子就倍感亲切,好像这个东西与他有不可言说的联系。 放在桌角的陈旧木盒,上面的红漆已经脱落,有不少刮痕,木盒上了锁,锁头生出黑黄的锈迹。 他在那个锁上看了半天,犹豫着抱在怀里,用垂落的窗帘擦去表面的灰尘,也许这里面有爸爸的宝贝,把它带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