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也算到礼物里啊?她一时不知该佩服谢时颐的脸皮,还是佩服她巧舌如簧的本事。

    她偏了偏头,对上谢时颐的目光。

    那双漆黑的眸子正好也在注视着她,和在玄关时相b,少了几分平和,多了几分热烈,灼灼的,像火一样,看得她觉得心都跟着烫了起来。

    见她不说话,谢时颐故作苦恼地皱起了眉:“看来是还不满意啊,那该怎么办呢……”

    “我、我……”她哪里看不懂谢时颐的意思,只是天X里的害羞还是让她想也不想就挣脱出谢时颐怀抱,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张了张嘴,又闭上,末了低下头,小声道:“要去洗澡了。”说罢就飞快地逃走了。

    谢时颐目送她急匆匆上了楼,听着拖鞋在地板上踩出登登登的声音,看着拐角处扬起的发丝划出浅浅的弧线,不禁g起唇角,险些被她那副仓皇逃窜的模样逗得笑出声。

    还是那么不经逗啊,脸皮薄得像纸糊的,几句话就能红得滴血,谢时颐cH0U出藏在花篮里的票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怎么重点部分还没开始,人就跑了。这时,她听到衣帽间移门砰地打开又关上的声响,又想:算了,晚点再说好了。

    现在嘛,自然还是久别重逢的小叙要紧,她慢条斯理挑了一颗糖放进嘴里,也上了楼,一上楼,见程攸宁进了浴室,她也跟了进去。

    程攸宁的脸还有些红,正对着镜子深呼x1,似乎是打算先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眼见谢时颐跟过来,她不由得瞪大了眼,顿时又乱了阵脚,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我、我要洗澡了。”

    “我也洗澡。”谢时颐笑眯眯看着她,满意地看着程攸宁愣住,然后刷地从脸红到了脖子,连手背都隐隐泛起了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