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

    南方冬天往往又Sh又冷,尤其是才下过一点雪,哪怕穿着厚厚的大衣,寒气仍是能轻而易举侵入,短短几步路,程攸宁就觉得遍T生凉,连发梢都好似挂了霜。

    而屋里的暖气打得很足,大抵是已经开了很久,整栋房子都被烤得暖烘烘的,于是进屋一瞬间,冷暖交替的感觉异常明显。

    一步踏入大门,便是从严冬走进了春日。

    程攸宁站在玄关,感觉凝在发梢的霜一点点消融,她看见客厅灯火通明,茶几上多了一束花篮,又听见楼梯那传来细微的声响,便忍不住g起唇角,随即却像怕被发觉似的,飞快地低下头,盯着地板的纹路,小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她戴着围巾,一低头,大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本就很轻的声音更是被布料尽数吞没,浅浅得好似稍重的吐气,除她以外,无人能听到,可分明是自言自语,她还是悄悄红了耳朵。

    前阵子谢时颐和她提过,说自己快回国了,但没和她说具T时间,上个礼拜她看谢时颐的ins还在阿尔卑斯山下的农庄里岁月静好,本以为还要再等一阵子才能见面,哪知道才几天功夫,谢时颐就已经在国内了。

    似乎这就是谢时颐的风格,来之前从不会和她商量,每次都是这么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面前。

    这时,脚步声自厨房那往这过来,她刚松开围巾,就已到了她跟前,光被遮住,眼前暗了暗,她却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换鞋,刻意忽略那近在咫尺、几乎要打在她头顶的呼x1声,直到围巾末端被扯住,她被拉着抬起身子,仰起脸,迎面看向那双漆黑的眼睛。

    “欢迎回家。”谢时颐笑着对她说。

    柔和的嗓音洒下来,说话间的呼气拂过她的前额,大概是贴得近了,又或许是外面真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