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骨疗毒
场舞的阿姨拿着秧歌的粉绸扇,偌大一个城市挤满了人,犹如大海捞针,他半闭着眼睛,等待电子声下一次无情绪的报站。 自动报站声和姚述差不多,姚简这样认为,连放狠话时,语气都是那么刻板没有起伏。? 小男孩问她,“你怎么了?” 姚简说,“我想我爸了。” “你都多大了。” “多大也得想家啊。” “我就不想回家,老念叨,我耳根子都听折了。”小男孩抱起自己的滑板,“你家不住附近吗?” “住,我在等我爸来接我。” “既然住附近自己走回去不就得了。” “和你说不清。” 她和他一问一答,他还是个毛头孩子,初二,她看见他外套上还有学校发的荣誉奖章,初中二年几班,上面些什么什么先进模范。 她在外漂泊时恰好碰上他玩儿滑板,远远看起来像姚述——她看哪个小男孩都像姚述,都有那么张稚气未脱却显地早熟到过分的脸。 脾气不像,撞到她时给她弯腰九十度道歉,不知怎的,他们两个留守儿童在冰天雪地里突然发展了段革命友谊。 他说自己叫小毛,她说自己是小姚。 他们交换背景故事,小姚张口说我有个弟弟和你挺像,小毛问她你跟我讲这个g嘛?她说不知道,就是想找个人说说,我跟他闹翻了,从今往后就当没他了。 小毛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