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梦
的叹气,妥协般把手贴在他的后颈解开绳结。 玉扣滑落下来,掉进了半敞的衣襟里,引着人向更深处寻索。 温热的掌心并没停留或离开,顺着两侧一直向下抚过了他的肩胛和脊椎再到后腰。用手丈量着他的每寸肌肤,再留下肆虐的指痕。他一身皮rou像上好的丝绸绢布,绵滑的触感让人上瘾般翻来覆去的揉搓。只是太过瘦弱,薄的跟纸片一样,总觉得一捻就会破裂。 颜溪玉硬生生被摸醒了,他迷茫的望着床帷,微喘着散发出懵懂的诱惑。 男人伏在他上方,颜溪玉确信那不是萧景。这几日他忙着把军中粮草的银子跟户部好好算,这事儿含糊不得,每一笔都要做的明明白白。萧景回来的晚就宿在偏房,颜溪玉睡得浅,萧景不会来扰他。 按在他身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手法娴熟。颜溪玉被捏的舒缓,瘫在褥子里哪里都松下劲儿来。他已经知道了那是谁,但并没有开口制止,这是不约而同的补偿。 颜溪玉忍不住想,怪不得梦中有稀客,原来是侯爷本人就在这儿呢。 手的主人知道他醒了,不满他对自己如此不上心,存着逼他先开口的心思移到他胸前掐了把粉嫩的茱萸。 颜溪玉“嘶”了口气,良久才低声唤出一个名字。 “顾延安…” 尾音拖长,掺着无处可查又无孔不入的暧昧,回荡在没有第三个人的室内。这一声惊雷炸响,把往年煎熬都劈了个透彻。顾延安无法克制的压下来,二人紧紧挨着,中间不留有一丝缝隙。 顾延安才是逃不开的那个人,他被捕进网里,不论过去多久情字都把他困得严严实实。他十五岁时对颜溪玉许下的承诺,二十八岁也不会变。颜溪玉甚至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