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得太狼狈,拼命忍住软弱的颤抖,散乱的长发些许拂在他身上。 语声分明是淡然轻软,近在头上、身後,听在耳里总是隐隐掀起不甘心的情绪,笑盈盈的语调掺杂着明晃的不以为然。 「刚刚替别人处理伤口挺有架式的,轮到自己就不行了,这是什麽道理?怎麽?怕痛?」 怕你妈的痛,验血的扎针都能快狠准往自己手指下去,眉头不会皱一下,这点疼痛简直一块小蛋糕。 澎拜激昂的反驳张扬在喉咙里,说出口的话与力气却是虚弱绵软。我没有拽紧他的衣角,踉跄着跌坐柏油路面,扶着额头,苍白了脸sE。 他的衬衫西装看起来都是能杀掉我大半生活费的价值。要是留下一点皱褶,不是几百元熨斗能抚平的。 仍然要强地哼哼,语气全是倔强。「谁怕痛了……我是晕血。」 他的唇角弯了弯。「晕血?」 「……只晕自己的血。」 「你这恐惧症很任X啊。」 从来没有人知晓或看穿的弱点,在他凉薄的唇里被道出。这个人怎可以这麽讨厌,我今天怎麽可以运气这麽背。 感觉空气逐渐稀薄,我试图压抑不断翻腾的酸意,很反胃。 「喂……」支撑不住,害怕与羞恼都灰飞烟灭,更巨大的疲倦铺天盖地下来,线条分乾练的下巴磕上他的骨头,余下低声嗫嚅。「我要晕了。」 能感受他连忙伸出另一只收在口袋的手,纡尊降贵地蹲在身边,骨感漂亮的手刚触上我的肩膀,他深邃眸光里的动容波澜,成为朦胧意识中的最後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