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上了,对方麻木的看着他,反应了片刻,泪水就落了下来。 是李孚。 他才18岁,爹是个残废,为了给重病的母亲买药,他自卖自身般的上了车队。他是个性格懦弱却善良仁慈的年轻人,写得一手好字,一路上像个小鸡仔一样缩在裴鹤贞身边,乖巧得像个小姑娘。 “子信……”裴鹤贞忍不住叫他,向他走了两步,似乎想把正在流泪的李孚带走。 但被风掀起的毡子很快又垂落下来,阻挡了两人的视线,走在前面的狼匪不满的拽了一下虫牙茧的链条,裴鹤贞痛呼一声,滴滴答答的血就从虫牙茧的孔隙里流了出来。 那名狼匪露出有点心虚的表情,嘴里骂骂咧咧的嘀咕。 他知道裴鹤贞是首领的男人,和愿意与亲族兄弟共享伴侣的冬胡不同,图合森从来不与他人共享男人,即使是亲兄弟也不可以,甚至连碰都不让碰。 他们就像狼一样贪心,对到嘴的rou充满独占欲,宁愿毁了也不吐出来。 好在裴鹤贞的伤口不深,狼匪不敢再拉着他,推推搡搡地把他关到笼子里就走了。 待在笼子里的骅留立刻爬过来,关切地看向裴鹤贞:“裴哥哥,你没事吧?” 裴鹤贞的袖子染上了血迹,他挽起袖子表示没事,然后小心地四处张望了一番,小声道:“骅留,你饿了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裴鹤贞的手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伸出一条羊腿,还在冒着热气。 冬胡少年的眼睛刷一下亮起来,垂涎地咽了一下口水,但还是摇摇头,“裴哥哥,你先吃。” “我吃过了,你看,上面还有我的牙印呢,这是我特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