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修罗场
“有个姓陈的老板看上她,给她脸上搞出这么长一条疤呢,当时一碰就神经病,又装cool和我saybyebye了,”他抬起周红的脸,把玩他的水晶球一般,神叨叨比划了个位置,“她是不知道收敛的,又在邮局门口给谁寄钱,被飞车抢劫了,砍刀砍到也不松那点钱,拖行一条街。” 躺在街上皮开rou绽奄奄一息的时候,是我把她带回家了,把她破败的身体,强烈而完整的自尊和自我都带回了家。 你永远,永远都比不上我的,无法参与她灰色的人生。你只是仗着她年轻的责任心,她无言而无妄的爱,一次次伤害她。 女人被托在白思源手心的脸呆滞一笑,愣是没说什么,不太在意白思源口无遮拦地把自己的隐私和盘托出似的。 韩谭嗅到这位嫂子言语中发难的气焰,看向她口中的“谁”,“谁”的瞳孔灵猫般发亮,那亮光佻脱颤动,好像要挣脱什么,几乎要挣脱出来了。 “谢谢你,照顾我jiejie。”他端起香槟,嘴角还保持着无暇的微笑,咬字缓慢雅致,雅得都仿古调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之前做弟弟总是很爱生气,好像现在也没有什么机会对jiejie好了。” “姐,我敬你一杯。” “我再敬白……小姐一杯。” “哈……敬你们……” 空杯子从他指尖滑落,他按住小腹喟叹似的,节节后退。 韩谭忙扶住他,恍惚一抬头看黄莘扛着摄像机出现,立刻撒了手,一个头发半白的女人从黄莘背后走出来,拉周礼群在贵妃榻样式的沙发坐下。 其实女人并不苍老,肌肤润,眉毛黑,那丝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