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暗道
是……别扭。 她自认自己好歹是个长辈。哪有被人一直挪揄的份。 佟樱还没答话,却听曲久桓继续轻声说:“咱别在这儿待着了。我带太太去个地方。” 嘴巴贴着耳朵,磨地后耳根痒痒,连身上的疙瘩好像也起来了。 曲久桓原来语调里还是带着几分天津这地界方言的腔调的——虽然打小他的老师便都是京城子弟,说板板正正的官话——但自从从香港回来后,语调更加规矩板正,便在人群里更加突出。 佟樱张口无声问:“去哪?” 他做出噤声的样子,拉着她的手,借着昏h的灯光,掀开一面帘子。墙壁上便露出一个矮矮的通道,连佟樱都要低头弯身才能通过。 离开前,曲久桓向床榻边看了一眼。床帐遮掩,看不清人,只有一个模糊而安静的人影映了出来。 这个男人,半年前还像百丈铜尺一般立在他面前,冰冷威严,居高临下,身T里好像能滚出沸腾的血泡灼地人一身是伤。而如今,躺在那,被人用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这样看了多少次,他又曾这样多少次凝望着别人呢。 小妇人看起来身如蒲柳,却是个胆大的。 头一回走进这长长的隧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