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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翻着手里的专业书,压低声音问:“什么时候的船票?” “这周末两天都有。” “时间在凌晨。” 周日晚上六点临溪要回临翊那儿,临翊那边严防死守,除了陈姨,临溪没一个相熟的,临翊身边的人他能接触到的只有那个小助理,小助理对重要信息一概不知,一天零星几个工作全板板正正列在一个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就这样还隔三差五漏掉些。 桌子上的两杯咖啡都没动,刚上来没多久,正袅袅冒着热气,临溪收起书,对朝初云说:“周六。” 周六,十点一刻,荣暄应酬完回到家,临溪正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 荣暄醉了三分,临溪不确定那杯掺了两粒安眠药的蜂蜜水能不能把人放倒。 一走近临溪就被拉着坐到了荣暄怀里,水溢出来一些,沾在他手上,黏糊糊的。 炙热的呼吸打在脖颈上,有些痒,临溪想躲却没敢躲,他抿了一口的蜂蜜水被荣暄拿过去一饮而尽,临溪偏过头和荣暄接吻,两人口腔里弥漫着蜂蜜的甜味和一丝不易察觉苦味。 安眠药过了四十分钟才起效果,临溪轻轻掰开荣暄箍住他的手,无声无息下了床。 除了临溪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其余的他什么也没带走。 明岑站在窗子前看着临溪在狗窝处逗留一会,然后推开大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或许以后都见不到了 —— 临溪对船行驶了多久已经没有了概念,他只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左手被朝初云攥得有些麻,临溪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