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杯甜酒(某某酒店,三楼3301。...)
她不傻,有些东西也能懂,但自欺欺人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似的,在他说出“这酒吧看起来挺热闹”时,晃晃手上腕表:“外婆在催,我得回家了。” 他一点也不意外似的,很快绅士回复:“当然,一起。” 那天正好碰上冉父冉母过来,冉瑶和他刚到小区门口,就一起被带回了外婆家。——原来他和母亲竟然认得。 母亲跟外婆介绍:“就是住在隔壁的小段,我常跟你说的那个段老师的儿子,高中歌唱比赛拿了不少奖,好像还差点当明星是吧!” 段承安将裤子上新奇的装饰品取下来,装进口袋里,谦虚道:“没没,我只是半吊子水准。” …… 那天他聊到很晚才离开,冉瑶因为肚子不舒服,没有下楼送他。 送完段承安回来,母亲惯例在她床边唠唠叨叨,复述今日琐事。“小段那孩子还挺细心的,可能是怕你外婆理解不了年轻人的潮流,还特意把裤子上的链子取下来,笑坏我了。” 如果回头再看,一定要说有什么后悔的事——那就是冉瑶后悔,当时只因为他是母亲朋友的儿子,自己就对他倾付信任,减少了怀疑。 距离慢慢拉近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会说很多好听的话,仿佛知道女生爱听什么似的,他从来不说现在,只是不断地承诺将来。 他说以后想开一家猫咖,让她当老板娘。他说等他买了车,副驾驶只能坐她。他说以后的电影,都只想和她一起看。 他说……他说——“你的十八岁生日快到了,我到时候肯定帮你办得很隆重,对了,还有个重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