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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病房里只剩他一个人,他就一股脑地将最近发生过什么事都说给老人听,故事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余扬握着外婆布满皱纹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打在床单、地上。 余扬说自己分化了,早恋了,然后又分手了。 他讲上大学认识新朋友很有意思,讲天气冷每天早上总起不来,说贺靳屿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我这么帅,谁能不喜欢我。” 余扬笑着紧了紧外婆的手:“外婆你别睡啦,醒来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声音轻轻回响在病房内。 1 “跟我说说话...” 寂静无声,余扬枕着泪痕在外婆床边睡去。 清晨时又来了一位专家,跟刘院长一起为外婆做诊断。余扬紧张地看着两个医生:“请问她情况怎么样?” “病人意识不大清醒,还很难判断需不需要二次手术。” 医者仁心,即使经历过无数次同样的场面,面对眼前着急的少年,他们还是将话讲的委婉,安慰他们一家不要过度担忧。 某天外婆意识清醒时拉着余扬的手,惊喜地说梦到了自己的爸爸mama,她正拉着同样年轻的外公在家里吃饭,女婿见岳父,场面好不滑稽。 说着说着突然怜爱地摸摸外孙的脸:“你以后见家长可不要紧张,别在人家家里闹笑话,跟你外公似的。”她细细临摹余扬青春的面孔,“年轻人要多笑,多笑才能长寿、健康,你看你眼睛都肿成小青蛙了是不是?” 外婆像逗孩子似的语气。 “外婆呀舍不得看你哭。”老人慈爱地握住余扬宽大的手掌,“你当年才,这么小一点。” “对你说话你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