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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务工。 克劳迪娅一边听丈夫对未来美好的描述,一边抱着克劳德坐在炉边烤火,温柔的脸庞泛起幸福的笑意。 即使是冰冷的冬日,心口总会含有不熄的温暖。 然而越是平凡的美满,或许越是如空中楼阁,镜花水月,轻易便能被涟漪打破,化作四分五裂的幻梦。 丈夫的意外死讯传来时,克劳迪娅家中的锅里正飘起炖菜的香味。 金发蓝眼的年轻妇人愣怔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回过神抱着还不记事的幼子痛哭不已。 村长宗达和村民商量过后,将神罗每年支付的土地使用金再分出一份作为抚恤金发放给克劳迪娅。 柔弱美丽的芳年寡妇于忧伤中用柔韧的脊骨撑起支离破碎的家,时间与幼子长大渐渐抚平心口的伤疤。 克劳德自记事起,母亲总是笑意忧郁勉强的样子,自己家也与别人不一样,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他也曾问过母亲,父亲在哪里。 母亲总是会告诉他父亲是多么多么爱他,回归生命之流后每一朵花、每一片云、每一滴雨都是父亲陪伴的证明。 但年幼的克劳德并不理解什么叫回归生命之流,只知道其他孩子因为他没有父亲而嘲笑他。 母亲背着他落泪让他无法忍心再追问父亲的存在,他不希望母亲哭泣,对于造成这一切不幸存在的父亲,无可抑制地生出憎恨,他才不稀罕有父亲! 只要有母亲在,就已经足够了。 他希望自己能让母亲多笑一笑,不要悲伤,可是……要怎么做呢? 更安静一些,懂事一些,听话一些? 但愈是如此,似乎愈被排挤,克劳德没有告诉母亲自己无法融入同龄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