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孙权为难地皱着眉,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我就听哥哥的话,代你去议事,但哥哥要快点好起来......」孙策提手轻扶着孙权的眼角,扯起微笑轻声说:「不是说过不会哭吗?怎麽又哭了?权弟,你已长大了,应独当一面,要相信自己。」

    孙权用手轻抺眼角,确是有点湿润,但只有他才知这不是真泪。他握着孙策抚在脸上的手重重点着头,随後又像想起什麽:「哥哥,你忘了吗?我三天後要到巴丘了......我数天前派到巴丘视察的探子回报,仍有余党随时崛起反抗,我想还是要尽快动身。」孙权思量了一下,续道:「哥哥,不若我还是到巴丘,江东之事,就交由公瑾兄......」

    「万万不可!」打断孙权的话是坐在一旁的吴夫人,她轻叹一声,语重心长:「策儿,为娘未忘当年周家对我们孙家的恩德,也知你与公瑾情如手足,还是结拜兄弟。但江东终究是孙家的,江东之事,理应由我们孙家之人处理。若交由外人手中......只怕权力易放难收,最後让人僭越。」孙权瞄了瞄孙策的反应,只见孙策轻皱了眉。

    孙策此时终开口淡淡说话:「娘亲的顾虑孩儿明白,孩儿从未打算将江东之事交到公瑾手中。不是怕公瑾作些什麽僭越之事,是怕於情於理有所不合,让他难为。况且娘亲言之有理,江东之事确要由姓孙之人处理,若交到外人手中代为处理,只会让天下人耻笑。」语气强硬,平日温柔的笑容也消退了,明显对娘亲的说话感不悦。

    吴夫人闻言只好好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