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篇其十七
——那孩子记得这件事? ——你有打算让他知道? 话题在韶瑛的两个提问中趋缓渐止,并在祝晓的沉默中到了站。 梦境藏着虚假,同样也隐含真实,他捏着掌心试图让那时的触感消失。倘若暮白记得当年是为他所害,自然不会在事後还跑来找他做搭档,但後面的仍是该面对的课题,他还自私地举棋不定,他无法承受摊牌後可能迎来的冰冷。 那之後,他们都默契地没再提起彼此坦白的事。 处境大致没变,可兴许是隐藏多年的秘密得到抒发,祝晓在韶瑛的医馆过上了几天清闲,药都没那麽苦了,天天看窗外的飞鸟蝴蝶,用通讯给暮白线上指点牵线,他这一倒估计是把暮白的潜能给激了出来,以往逐步教学的东西,现在两三句就能交代好。 是日,七月廿五,住院休养最後一天,刚过饭点韶瑛端着药进门,见祝晓顶着一室好光线,倚在床头拿着镜子摆弄,不晓得是忙着读讯息,还是给人发消息。 在这管吃管住,倒就不心疼灵力了。韶瑛心底一沉,突然地被眼前的惬意给刺激到了,她来到以往的位置坐下,看着祝晓依然把心思放通讯上的侧颜,没多久又飘开视线看了看床褥,大半天都躺床上竟连点摺痕也无,活得这麽不着痕迹,是举止太规矩,还是怕人惦记? 灵力的光辉亮了又暗,反覆几回也没听到一声回应。祝晓暂且望向韶瑛:「在腹诽些什麽?」 「不联络了?」 联系不上暮白令祝晓暗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