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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一天的兵荒马乱,他的情绪已经被他压到极限了,他就要压不住了,送客了,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没让他们留下来。 人都送走,他背靠着门,慢慢滑向地面。头好疼,阮里红让他再也不要出现在温火面前的话就像个诅咒,不停侵扰、啃噬他的脑神经。他心跳的节奏乱了,呼x1的频率乱了,抑郁再次光顾了。 他摁住心口,想起来拿药吃,可他站不起来,他身子太沉了,太沉了,阮里红的话太重了…… 接着,他感觉到氧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他越是奋力的攫取,却越是有一种窒息感。 这么多年,他独自一人面对生病的自己,他都没感觉到委屈和艰难,阮里红一句让他不要再跟温火见面,他好难,他好委屈。可他说不出一句委屈的话,他还是主动道了歉。 他怕,怕真的见不到了。 他慢慢收起双腿,抱住双腿,蜷缩起来,来抑制身T的颤抖,也试图缓解肩膀上的重量和痛感。 就在他又要出现幻觉时,门铃响了,他就像是在坠入无底洞前,被人拉了一把一样,总算是撑着墙站起来了,然后打开了门。 1 站在门口的是温火,起初他以为自己又幻视了,轻轻阖眼后她还在,便一把把她拉入门内。 是她! 她回来了! 门关上,他抱住她。 温火被他紧紧抱着,身子要碎了,双手在他x前推拒:“沈诚……” 沈诚不说话,就抱着她。 温火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忘了把手机还你了……你松……” 沈诚没让她说完,“别说话,先让我抱一会儿。” 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