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不庄重
清晨,宋延霆睁眼后躺了几秒钟,小心抽回手臂,侧过身起床。 窗面凝着雾,天气预报显示气温还在降,他多套上一件家居外套,回头见夏时予翻了个身,奶白色小臂挂着松垮的袖管从轻盈的羽绒被下探出,正不客气地往他枕头上挠,细嫩的皮肤全晾在空气里。 夏时予睡觉其实不怎么动,一宿过去依然能安安稳稳由他抱着,姿势都不带变的,但只要他先起,收拾完再去看,这人就开始自由发挥了。 乱推被子还算温和,有时蹭着蹭着就去祸害床头柜上摆着的物件,给他把手塞回去还要生气。 宋延霆已经习惯,不再试图纠正他的睡姿,而是熟练地调高了暖气温度,然后将遥控器放进床头柜抽屉。 这个姿势窝得舒服,夏时予脑袋越埋越深,鼻腔几乎陷进蓬松的枕头,宋延霆无奈弯下腰,轻轻托着额头帮他调整角度。 靠近了,忽然看见夏时予手臂内侧多了点痕迹。 一抹带着黄的淤青,拇指大小,宋延霆瞬间明白是自己弄出来的。 昨晚夏时予跪在床上让他进入,声音兴奋得发抖,但没两下就忍不住往前爬,直到他握牢了那只手臂。 ……并非他不喜欢温柔的做法。夏时予是一边喊着“不要了”一边将手臂递给他的,就像一匹难驯的野马自觉套上缰绳,又将绳子递到他手里一样,他别无选择,只能在对方呜呜的叫声中驰骋得愈发畅快。 一轮结束,夏时予眼眶还漫着水汽就来问他,要不要试新姿势,他问是不是觉得新姿势更舒服,夏时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