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心跳
线,恰恰相反,他刚考入法律系的时候,身上还带着20出头年轻人那种血气方刚的脾性,根本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从基础的刑法学到艰深的法理学,他没有一节课是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听完的。 凡是用词较为绝对的法律条文,他必举手反问,把法学院几个镇场子的老教授都问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过神欣然一笑,说初生牛犊还是想得太简单。 直到现在,宋延霆崇尚的还是学生时代就信奉那种相当理想的正义观,说朴素点就是他认为法律应该做到善恶有报。 宋延霆曾经为了论证死刑的正当性和讲师争得面红耳赤,也曾在辩论队把当时全系都捧在掌心呵护的系花打得差点下不来台,因为他语言强硬地驳斥了对方“程序正义才是真正的正义”的观点——虽然事后宋延霆十分绅士地在获奖致辞中夸赞了这位对手的逻辑,但当时给小姑娘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是难以磨灭。 这种愣头青一样的行径说好听点是率真,直白点也叫缺心眼,想到什么说什么,肚子里的话冒出嗓子眼儿也是不带转弯的,直不楞登就冲人扑过去了,有时候确实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被社会打磨过之后,那种带着情绪宣泄意味的交流方式在他身上越来越少见,尤其是在和性格迥异的当事人打交道的时候,宋延霆学会了克制情绪表达、只谈客观要素,尽可能降低双方交流成本。 宋延霆语气微妙地继续说,“……我一直坚信自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而从我工作以后到遇见你之前,这段时间内我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这招屡试不爽,然而在夏时予面前却屡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