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啊。苗青山只是皱眉沉默。

    此刻,苗子文小心翼翼靠近窗边,隔着浅蓝玻璃向屋里打量。暖黄灯光倾洒,玻璃映出苗子文的脸,烫得时髦的微长卷发,花衬衫红西装,他还是死时二十多岁的模样。而窗户另一边的苗青山,还是一个稚嫩的幼童,踩着小板凳,对着谱架专注地吹长笛。

    苗子文没见过苗青山小时候的照片,苗青山不愿提及那段过往的细节,只是喝多了酒时数次向人说,他亲生父亲是个小提琴家,他很小就开始学音乐,如果父亲没死,没遇到那个混蛋继父,他本来可能成为一个演奏家。

    即使没见过照片,苗子文还是一眼认出这是小时候的他哥。他对苗青山太过熟悉,举手抬足,一颦一笑,都被他反复琢磨。最开始是因为崇拜,后来就成了戒不掉的习惯。

    原来他哥还有这么纯真可爱的时候,像只无害的小动物。

    苗子文偷看着小青山出神之际,房间门一下被粗暴地推开,砸出惊人的声响,一个醉汉跌跌撞撞走进来。“天天吹什么吹,吵死了,小狗崽子。”那人身型高大,大腹便便,喝得满脸通红。

    小青山在他进来时瑟缩了下,双手紧握长笛放在胸前,“我mama呢?”

    “你妈?你妈上夜班去了,”醉汉摇晃着朝苗青山走过来,表情开始扭曲,“这下家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窗外的苗子文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rou里,嘴唇在颤抖。他知道继父对他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