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汉恩自浅胡恩深3
赵熹的声音楚楚,看起来很可怜:“因为我今天想洗头,怕没有珠子,你就不帮我忙了。” 乌珠看了看他,又别过眼睛去,莫名其妙道:“你以为斡离不对你很好?他心肠很坏,只是面上装得好,就好像黑熊披上人皮跳舞那样。” 哪个有空管你们兄弟的一笔烂账?赵熹没说话。 乌珠以为他不信:“他要是真为你好,昨天不知道,今天总知道你要热水了,可他有派过一个人来给你烧水吗?他只是会说一些好听的话!” 谁说他好了?赵熹低了低眼睛:“我来营里做人质,他要是派兵给我烧水,怕有人要生起不满。” 我家里赔了多少钱给你们?洗个热水澡还叽叽歪歪的!难道不该主动照顾好我的生活起居,不给我烧热水,准备叫我病死,还是准备叫虱子吸我的血咬我的rou? 乌珠更生气了:“难道我不是派人给你烧水的?我会喷火吗?” 第一天的时候,张能就和赵熹说了,女真人的士兵都是所属的将领负责粮草军马,等同于雇佣,乌珠叫他们干活,无疑又是一笔钱撒出去。可这钱宗望不肯出,乌珠要是不出,就得赵熹自己出了,哪有做人质倒贴钱的? 半天,赵熹说出一句:“我也是听二哥说才知道女真制度与中国不同,我承郎君的情,还要郎君贴出一笔钱,实在是很不好意思。”他说:“我这次出来匆忙,原也没带钱,倒是带了几件小玩意,若郎君不嫌弃,我明天挑选几样送来吧。” 他的气焰远不如昨日嚣张,而乌珠的声音也莫名其妙低了下去:“谁要你的东西,是我射的不如你,愿赌服输,敢做不敢认,不是英雄。” 赵熹忽然道:“我知道郎君说那话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