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被虫蛀的月牙
抱起你,托起你。 他被动地接受你毫无章法的亲吻,只有他自己听到心底的海啸。 他万分懊恼刚才在车上的想法,他想冲下高架桥,到时候,坍塌的车架会牢牢扣住你们——就像同心结一样、像玉环一样,牢牢锁住你们。 溢出的汽油、爆起的火焰,会像树脂一样把你们凝结在一起。你们会一起死在火里,之后会去哪儿?会维持永恒的亲密,还是会和其他人一样消失,还是会回到你们最开始相遇的时候? 眼泪滑进你的嘴唇,被许重霄尝到了。 他真后悔方才寻死的念头,幸好没有,他没有真的把车冲下高架桥,不然他一辈子也听不到你说爱他。他慢条斯理地回应你,却控制不住地手抖,激动地手抖,兴奋地手抖,他想或许你们早就死过无数次了,或许你们已经推翻一切重来了无数次,而在无数条世界线里,他一定都深爱你追随你,甚至失去过你,否则怎么解释他这疯狂的痴迷?他想拆吃你入腹,一万次想将你拆吃入腹,填补他身体的空洞,又一万零一次在你眼泪里心软。 门锁还没开,你的衣服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冬天的衣服臃肿,但许重霄轻易地划开茧房,触碰到中间的你。 你唯一的亲密经历就是那个晚上被陌生人强暴,好像除了痛苦就是绝望。 原来亲密也可以是柔情似水,难以言说的甜蜜。 你看着许重霄,身体几乎要陷进他的身体。被许重霄压在床上的时候,你已经浑身赤裸,捂着脸不好意思回看你俩乱扔的衣服铺成的路。 你手指插进许重霄的头发里,仍有些飘飘然的不真实感,许重霄分开你的腿,正埋头在你腿间吸吮舔弄,舌尖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