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
但很快发起愁来,这些肠子、这些鲜红的熏肠,他把它们拉出心上人的肚子时,只有最初费了些事,现在要送回肚子竟麻烦多了。“听话,听话!”卡莱尔跟肠子说话,无济于事,它们太滑、太柔软。一着急,他把肠子捏碎了几段,后来总算想到要戴一双粗布手套,运送这关算是过了。然而,先前他给他的后门开洞,开过了头,后门弹力尽失,什么都包不住,一把手挪开,刚送进去的肠子就一股脑儿地淌出来。 “啊,啊!” 卡莱尔脑门流着汗,拼了命地把肠子往里顶,求它们好生待着。他原打定主意不再流泪,现在还是流了,小汽车,他刷着红漆的小汽车,金属骨架歪扭了、车窗和车门一同飞了出去,轮胎也无影无踪。mama走了,他从地上、毯子上、墙角和沙发底下摸出零部件,把它们往小车里塞,好起来呀,好起来吧,变回漂亮的小车吧。泪水让他什么都看不清,胡乱倒腾之间,粗布手套从手上脱落,跟肠子一块儿滑进了青年的身体。 卡莱尔忽然发现肠子不再往外漏了。他睁大眼睛,破涕为笑。 仓库里剩余的粗布手套从各个角落聚集而来,每塞进一些肠子,就有一只手套进去堵着,这样的良性组合下,散落的肠子渐渐回到原本的容器里。有些碎得过头,拾不起来,卡莱尔实在太累,随它们去了。完事,他擦一把汗,问心上人:“你必须回答我,他是不是碰了这儿?”他用一次飞快的扫视示意yinjing。 乌鸦沉默着。 他闭上的眼睛沉默,割下的耳朵沉默,血沉默,肠子碎屑沉默。因此他的沉默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