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一发完)
气撑开。地上已经粘着大大小小一堆泡泡了,破裂的速度比不上畅畅吹泡泡的速度。常日升先关掉花洒,等他把这个也吹完才伸手揪他起来,把他手里的香皂接过来。 畅畅温顺地给他往自己头发上打泡沫,眼睛盯着那些在白炽灯泡下光泽五彩的半球看,数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眼睫毛颤了下。 常日升给他搓泡泡的时候看见人身上又多几处淤青,手指摁上去常畅就痛得呼出来。常日升说,“你梦游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我难不成睡觉还得找根麻绳捆着你?外边人老以为老子关起门来搞家暴。” “常——” 没在他头发里揉弄的手扯了扯他发根。畅畅只好改口:“老公。” 常日升低低哼了一声应他,有点愉悦地翘着唇,“什么?” 畅畅被他这一打岔,又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要问什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头发,刘婶说,长了。” “头发长了。“畅畅重复强调道。 常日升粗糙的指腹蹭着他后颈细嫩的皮肤,举着花酒帮他把泡沫冲干净。畅畅缩起脖子,踩在地上的脚趾也蜷起来,后脑勺的发丝又被人勾在指尖缠绕。常日升心不在焉地,“长点就长点,留着吧,小女孩。”一具赤裸的、坦诚的、天真的、柔软驯服的躯体在他眼前晃着,一种翻涌的口欲逐渐变得难以餍足。他顿了下动作,小傻子恰好这时仰起头看他,像是在因为“小女孩”这一称呼感到不满,微微地抿起唇。 花洒掉下来,被胶管勾着,好悬没砸在地上,水还在往外洒。畅畅被人轻而易举架起来抵在墙上,膝窝被一双麦色生茧的大手托着,两条小腿被迫打得很开。 一双唇挨上来亲他,整个狭窄的空间瞬间升温。畅畅底下光溜溜地敞露,被粗砺的硬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