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的储物柜,上面摆着一张遗像,遗像前方是一炉香。佟小楠低下头,一时间沉默不语。

    “能冒昧问一句吗,芝贻是怎么走的?”

    “突发脑溢血,芝贻和她jiejie一样,身子都不好,走得都早。”

    何思君拿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嘴边,但还是压住了翻滚而起的情绪。他听到佟小楠叹了口气:“芝贻的jiejie是八年前走的,临终把孟旖晚过继给了我们,叮嘱我们一定要送孩子去北京学戏。那时旖晚才七岁,这么多年我和芝贻待他视如己出。”

    恻隐之心随着思念来得汹涌澎湃,何思君问佟小楠要到了孟旖晚在北京上学期间的监护权。他向男人承诺,可以负担孩子的学费直到大学毕业,男人只要每个月力所能及地给孩子一些生活费即可。至于学费,可以等孟旖晚有了工作之后慢慢还。佟小楠问他为何这样做,他想想蝶祎,又想想芝贻,话到嘴边又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有些心虚地说:“我是老师,教书育人是我的本分,更何况是小晚这样的好苗子。我对象想收小晚为徒,如此一来这孩子就算是我家人了,我理应对他多关照一些。”

    临走前何思君为孟芝贻上了三炷香,门吱呀地响了一声,孟旖晚这次站在了佟小楠的前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何思君。他又向前走了两步,问:“何老师要走了?”

    “走了。”孟旖晚眉眼间流露出点点失落,何思君轻轻摸了下男孩的脸颊,柔声说,“开学前我再来上海接你。”

    听闻此言,孟旖晚笑了,他点了点头。何老师问他:“草莓好吃吗?”他更用力地点了点头。何老师也笑了,在孟旖晚看来,何老师似乎没大家说得那么不近人情。

    何思君又说:“小晚,我想你应当喜欢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