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我心里有数。
宿欢回过神来,低笑着瞧他,“郎君何不进来说话?” “不敢失礼。”温梧是这般讲的,“只几句话的工夫,在门口也无妨。” “哦。”如此,她也不曾多加为难,反问道,“郎君前来寻我,莫非只为这几句话?” 温梧将自个儿这几日赶制出的药膏递给阿妧。 她眉梢轻挑,“这是何物?” “……此物生肌祛疤,药效甚好。”答过宿欢后,温梧略作停顿,又将后一句添上,“多谢nV郎此前施救。” “所以……”宿欢拖长着尾音,语气略显轻佻,“这是郎君的谢礼?” 他耳根一热,没好接话。 “时、时辰不早了……”温梧极其拙劣的转开话题,“nV郎好生养伤,我也不便多作打扰,就先告辞了。” 宿欢依他所言瞧了眼天sE,忍不住又笑一声。她笑YY的看着温梧,并未再捉弄他什么,“谢礼留下,郎君慢走呀。” 温梧被她三言两语惹得心尖儿都发颤,忍着羞作揖后连忙离开。 “您也真是……”阿妧复又关上门,拿着药膏回到宿欢身边,凭她神sE语气便晓得她动了甚么心思,“将军才与您见着面儿,您此前还说受气,若再教将军发觉甚么,届时又该如何是好?” “退婚。”她说得轻松,“皆大欢喜,多好?” 阿妧便不做声了,眉尖却不禁蹙的更紧,满是愁绪。 “我心里有数。”宿欢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她拿过那瓷盒儿,搁在手心里细细端详,含情目里却晦涩一片。漫不经意将药膏放下,她低笑着看向窗外,“我的X情……他还不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