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跳,便留在原地。 望着胡谦离去,女大班点上支烟,轻蔑一笑,无声道了声蠢货。 来回几趟奔波,人是拉脱了水,双腿双脚亦在打颤。胡谦扶墙进厕所,在镜子里看清自己面青唇白,嘴一张,喉咙也似被灼烧一般,不禁暗道一声真是乌云盖顶。 夹紧了双臀欲翻进厕格,下一秒却见镜子里,自己的身后出现了第二个人。 甚至没有时间看清来人面孔,对方动手迅速,胡谦被绞住脖子,惊恐之中,下意识急促喘息,呼吸顿时阻塞,不住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数十秒光景,人的意识逐渐模糊,胡谦那双不断踢蹭地面的双脚慢慢不再挣动。 从镜子里,李家原看到他先是两眼翻白,而后呼吸渐平,最终失去了声息。他又看到自己,穿着今早新买的黑衫,是为了血沾在身上不会留有明显的印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发抖,但依旧抓得很紧,哪怕那段粗糙坚硬的绞颈丝同样紧紧勒着他的手心。 李家原不敢放手,就像当时一刀劈中他的酒鬼老爸那样,他劈下去,哪怕听到小妹躲在房里恐惧地痛哭,哪怕陈国栋的身体还温热,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陈国栋知道李家原在害怕,他临死前的眼神告诉李家原他知道,但李家原在逼迫自己跨出那一步的时候就想清楚了,“害怕”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他没有办法不害怕,那麽就只有让自己在害怕中去战胜害怕、剁碎害怕。 所以他把刀插得更深,让刀尖在陈国栋的心口狠狠地翻搅、旋转,直到陈国栋死去。然后他拔出刀,血rou迸射,糊住了他的眼睛。 那一次,李家原满脸鲜血,睁大了眼,望着陈国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