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意外
将胸腔浊气徐徐吐去,抬手拉扯碎发,再脱掉全身衣衫,迈进浴室泡澡。 待上床,楼下动静已停。许萦懒得去瞧派对是否散了场,拢着头发躺下,心想,蒋英成都不急,自己更是既来之则安之。 翌日清早,有女佣叩门。 许萦昏昏醒来,昨夜至今早一夜无梦,他已许久没有睡得这样安稳。披衣起身,女佣询问他中意在哪里用早餐,同时将熨烫后的新衫裤送进房间。 边用早餐,边随手翻阅桌上折叠齐整通篇英文的《南华早报》,许萦问道蒋生呢,女佣说他一早便离开了。 徒步下山,清晨山间空气清新,许萦闲散做晨运,竟也不觉得疲惫。 下了山搭巴士,倚在窗口吹凉风,窗外驶过丽斯戏院,戏院门前换上最新映画,海报上女男演员交颈相缠,姿态亲密,彼此神情却怆楚。许萦想到自己已有将近半年时间没再进过戏院看戏。 提前两站落车,踱步返家,走得周身冒汗热腾腾。灌水泡澡,换上睡衣再休息,睡前不忘拔掉家中电话线,合门合窗,谁来打扰都不理,一觉再睡到舒适自然醒。 醒来已是太阳西挂。许萦阖眼伏在枕上,休息足够,披衣下床,门一启,他佯装惊异地哦了一声。 饭桌前,一东一西,坐着两个头发一长一短,身型一高一矮的女仔。 正是庞祖琳与金宝。 阿青将两碗打包带来的糖水端给二人,见许萦,忙问他想食什麽。许萦原本没胃口,又灵光一闪,道想食虾子面,跟着进了盥洗室。 距离上工时间只余半个钟,但许萦未发话,金宝不确定自己是走是留,百无聊赖,一味低头舀杏仁糊,时不时掀起眼皮瞥一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