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之口,述我之名(中
有人在呼唤她,打了一个冷战。因为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未被使用过。连在回忆早期生活的梦里,里面的人也一律叫她Ruby。她慢慢从一张铺着廉价棉花被的床铺上醒来,床尾堆积着男士内裤。Ruby狐疑之中抬起手腕,习惯性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根数,六根手指,不多不少,看来确实在做梦。她松了口气,听见面前的木门传来水流声,打开木门,破旧的浴缸里站立着一个猩红色的人影,人影转过身来,露出陈屿最初青春年少的样子,褐色的脸庞微红,如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低下头去说:“耍流氓是吧。”少年自然纤长的身躯,没有半分过度增肌的夸张和冲击,却依然充满着吸引力,那是这个年纪最原始的情感。 “你转过去。”Ruby没有转身,于是少年只好说,“算了。” 少年一只脚刚踏出浴缸,肩膀就和另一只脚一起被提起。转瞬间已被Ruby有力的机械臂压倒在yingying的床板上,Ruby从来没有做过那么真实的梦,包括她是怎么啃咬陈屿的脖子,怎么将他反转来去,怎么握住他的手腕,怎么揉捏他饱满健壮的大腿。猩红的绷带在梦中,只要被触摸就能变白脱落,露出原有的肌肤。Ruby很少体验过这种乐不思蜀的感觉,以至于被叫醒的时候她还意犹未尽。 “起床了,”陈屿忙着执行起床程序,轻轻拍着Ruby的肩膀。睡眼朦胧,模糊的视线里突然映入了和梦里一样的男人。 “你过来一点,我有事情和你说。” 陈屿接到命令,毫无顾虑地将身子贴近Ruby,Ruby揽过他的肩头,在梦的推动下,抬头吻了上去。机器人不会反抗,只有听从,程序从陈屿的记忆芯片里调动出陈屿生前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