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我,我就去死。
服,把剩余的几个展示橱一一擦干净,熄灭油灯,去不远处的小河。 河水浅,最深处也刚过我的肩。 若不是流淌着活水,这充其量就是个水沟,人们把战时铺地道的水泥圆管子接在一起摆在河水里当桥。 水泥管夯沉,稳稳地压在水里,被来往的人踩得结结实实。 我蹲在泥管圆弧的高点,伸出两只手掬起一捧河水来洗胸口的血污。 偶尔一仰头,漫天繁星,亮得太过灿烂,我找了半天,竟然没有月亮。 我低头继续洗脖子,手上沾了未干的血,血从我的指尖飘进水里,氤氲开的血丝像颜色浓郁的红纱。 不一会儿,血被水流带走了。 我的视线专注地跟随那抹血丝,扑通一声,青苔使了坏,我一路滑进河里。 水清而绿。 荡来漾去的水草上也附着了一层青苔。青苔上还沾着几枚小气泡。 隔着河水,火红的僧袍缥缥渺渺,我腾地站直,水泥管上的人站住脚,缥缈的僧袍近在咫尺,风拉住他的衣摆,不肯松手。 我的视线往上,看加措那双一向安然的眼睛,然后双手合十,湿淋淋朝他颔首行礼:“大师。” 他看了一眼我的胳膊:“有虫。你吹一下。” 经他提醒,我才感觉胳膊炸起奇痒,侧头一看,一只小虫正从我的肩往下爬。 我抬手要拍死那只虫,他急急唤:“不能拍!” 可那只黄澄澄的小虫已经被我拍瘪流脓了。 我怕他是那种“扫地恐伤蝼蚁命”的和尚,慌得像做错事的小童:“对、对不起。” 我站在水里,腰以下都被河水淹没,在‘哗啦啦’的水流声音中连连朝着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