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庵来的新人,男的
住他,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又保持着恶狠狠的语气:“那是清水大将的儿子!” 我的名字不是清水晴彦,而是“清水大将的儿子”。向来如此。 尼庵是真的尼庵,尼姑跑了,这地方成了慰安所。 左手边第一间。 屋子里一如既往地充斥着一股腥膻味道。腐败的jingye的味道。 士兵们擦拭过下体的高级卫生纸全部堆在墙角,形成了一个小山丘,高高的、黄黄的。 屋子里的女人背对着我。 她的肩膀比一般女人更宽,头发非常短,显得脖子到肩那一段暴露出来的皮rou相当漂亮。 当地女人为了不被我们抓去,有的剃光自己的头发,有的去粪坑里打滚,沾上满身、满身的蛆虫,也有的举着刀子划花自己的脸。 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我父亲说这是一个残暴的民族。 我没明白我父亲是什么逻辑。 我总是不懂他,所以不再费力气去研究他。 左手边第一间。 上次我来这屋是半个月前,那个女人被我放跑了。那女人头发很长,脸圆圆的,稍稍有点胖。 背对着我躺在石床上的这一位瞧身形就能瞧出不是她。 这很好,说明那个女人成功跑了。 当地有一句俗语: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我知道这不是好话。不过也可以反着用。 我来尼庵不为找女人,我只是讨厌大通铺。无休无止的呼噜声像飞机在轰炸。我害怕。 慰安所里没有呼噜声,那些女人从不敢睡觉。 可这地方对我来说也是奢侈的。 我一个月如果来这里超过三次,就会有人把这消息传给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