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与人要下地狱,剥皮拆骨,千刀万剐
从未名正言顺地娶她。 这东西底色纯白,上边的绣线亦是纯白,看起来像一张被子,不像嫁衣,但又确实是嫁衣。 我白天还是去表店干活,晚上去找加措。 加措睡得很晚,总是点灯熬油地写藏文佛经的译本。 我并不着急和他做那件事,只是想要睡在他旁边。 这样过了一阵平静的日子,到了除夕。 鞭炮没完没了。 最开始我还能清醒地告诉自己是人家在贺新春,可时间一长,我总觉着这是美国飞机又来轰炸了。 我是见过那场面的。 炮弹就曾在我身边极近的位置炸开,我的战友的残肢变成一团泥泞的东西,崩了我满身满脸。 他的身体,一部分融化,一部分焦黑,散发着和烤熟的rou类食物近似的味道。 这味道越接近食物,我就越想呕吐。 1 那时我们粮食补给断了三天,我可能已经不大在乎填进嘴里的是什么了。 鞭炮声还在响。 我躲在加措平时写字的那张桌底下发抖,等着鞭炮停下。 鞭炮声停下,我揉着自己酸到抽筋的腿,看加措和一个提灯笼的女居士并肩往回走,有说有笑。 我站在门槛儿上,把门口挂着的辣椒一股脑儿砸向那女居士,我知道自己越来越招人讨厌,可我没办法控制。 辣椒砸不死她,她生气地瞪眼睛:“你干什么?” 我便吼她:“滚!” 女居士上下打量了我,低声嘀咕:“小东洋的脾气就是古怪!” 我的脑子轰隆一声。如同被扒光了衣服扔到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