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
戈蒂还没没坐稳就开始哭,抬头,张嘴,下巴发抖,一气呵成,鼻涕眼泪全部贡献给军大衣,可怜到极致。 俾斯曼先生掏出手帕,避开脸上的伤口,他小心反复地拭擦着那张狼藉不堪的小脸,她伤心的哭泣让他对把她带回德国这件事感到茫然。 他能够处理一个人、两个人,却没法改变所有人。 这忽然让他意识到,无论把她交给谁都不能信任,除了他自己。 戈蒂皱着脸,脸上的伤口被泪水浸泡过后越发肿胀起来,看起来有点吓唬人。想起将她留在万湖区读书时,最厉害的时候都不曾发生过这种直接的暴力事件,海因里希的脸sE便越发的Y沉。 戈蒂一边哭,一边控诉着,她一条一条的罗列道, “是她自己说要跟我玩,呜……” “是她先来找我!呜……” “她还把我送给她的太yAn伞给别人呜呜——” “她故意的、她故意的,她明知我不可能!” “我再也不要交朋友——再也不要上学——” 每说一句昂一次头,说到最后嘴巴一张,又是哇哇大哭。 她和小时候到底有什么区别?海因里希沉思。他看着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时候笑,但这幅嗷嗷叫的样子实在是……哎。 他的小可怜虫。 当下父Ai泛lAn,弯身抱紧她,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横过抖动不停的背轻拍,仿佛下一秒就要唱摇篮曲。 他唱过的,在被b无奈下,少校先生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