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永不停歇的
脖子后面传来细微的刺痛,想要抬手试探,却被制住了。 “乖,再睡一会儿吧。”许妄尘的手很热,摩挲着简宁额头汗湿的发丝。浅眠中的人想睁开眼睛,但却做不到。 他彻底苏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许妄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下身依旧潮湿着,很难受,但并没有以往那种还在被yinjing被撑开着的错觉。床上已经被简单收拾过,却仍带着欢爱后的腥气。拖着酸软的身子到浴室清洗,更换了睡衣。 走到床前,低下头,一动不动盯着垃圾桶出神,里面散落着一些皱巴巴的纸团和一支空掉的针管,针管是最细的那种型号,金属的针头赫然闪着微光。颈后的针孔,是每场性爱过后的“礼物”,需要在荷尔蒙最高涨的时候留下。 因为饥饿和药物的副作用,他的胃紧拧作一团,灼烧感从下漫上喉管,让人几欲作呕。 突然想笑,蹲下身蜷缩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任自己无由地大笑。肩膀耸动,一直笑得脱力,整个瘫软到床上脸埋进枕头这笑才得以止息。 用衣袖拭去笑出的眼泪,他翻起身强迫自己吃侍者送来的东西。没有意外的,只是白费,所有食物被呕吐进马桶里。 屋子寂静得像是荒原。荒原中的他像是被无言的空寂追赶着一样,再次躲进被子里。 痛恨自己总是流泪,可眼泪是解除掉自欺欺人的良药。即使心硬如铁,也是无法不掉眼泪的。更何况他心软得像是水银,轻轻一碰就迸裂成了一滩,一点都不血rou模糊的一滩。 他从朦胧泪水中看见,无数个金属般的心脏碎片,明铮铮地映照出真情和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