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傻子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会了,他想,这些工作他应该能干。 包工头起初不想招这样一个行装怪异的男人,看那眼神,包工头有种自己被当成尸体的错觉,亚索的眼神冷嗖嗖得瘆得慌,太瘦了,身材整个一长条,脸蛋凑合长得不错但是有疤,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年纪应该去读大学,实在不行,靠着这张脸,当地下偶像就有大把的女人为他掏空钞票。 不过在亚索单手拉着挖掘机跑了几圈的惊天cao作下,包工头决定招下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他抽了根烟,平生第一次碰到这么离谱的人,太割裂了,这哥们好像脑子不太好使,应该去当运动员,要不是他活脱脱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那可怜的样子像只小狗,对包工头来讲,多一个也就一张嘴的事情。 亚索应该庆幸自己遇到的不是什么黑心的器官贩子,相反在过去晦暗的人生里,离开了那个人好像就远离了所有的不幸。 亚索终于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他和其他工友住在一起,和一些臭烘烘的大老爷们不一样,亚索每天都要冲凉洗澡,冬天没热水也要进行这样的环节,他喜欢水流冲刷在自己的身体上带走身体的灰尘汗水。他夜里总是梦见自己站在血泊之中,猩红的血液缓慢爬行,濡湿到脚底,鼻腔中充满了浓烈的铁腥味。周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寥,仿佛时间停滞,他像只外来的蚂蚁被嬉笑的顽童关进盒子,望不到前路与光明。周围都是尸体。倒在地上的人们脸上凝固着恐惧的表情,他们横七竖八地分布着,像是一个个起伏的小山丘。腹腔破裂流出满地粘带的胰肠,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血丝展现出残忍的现实。一个模糊的声音时而尖锐刺耳,时而温和地带着嘲讽的恶意在他耳边吹气,就像一个不可名状的幽灵。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在这无休止的煎熬之中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