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你
候的我,若不是我还能给你干活、挣钱,你……你多少次想把我压在水缸里就这么溺死啊?给你当了十多年的狗不算?五两银子卖了我还不算?袁慧厢我问你,怎么算报答?!” 袁慧厢不说话,就只是哭,发了狂地哭,哭自己命苦,哭自己被欺负。 方浩颤巍巍站起来,走到方溪跟前,掩面哽咽,“阿叔……对不起……我、我来签。” 方溪沉沉呼出一口气,指了指团子,团子即刻端了字据印泥过来,方浩颤抖着手签字画押,签完团子又把字据上的内容念了一遍,是念给袁慧厢听的。 她本来又要站起身撕字据,被自己儿子和小果儿拦住,团子这才好生将字据收了。 方溪这才发了话,“方浩识字,我识得一掌柜,正找着账房先生,这差事,我给你谋下。这银子,一分不要少给我!” 方浩跪下来给方溪磕头,“谢阿叔,谢阿叔!” 袁慧厢拉他,“窝囊废,跪什么跪!账房一年才几两银子,剩下的钱拿什么还?他们比王三子还狠呐!” “这就不是我要cao心的事了,袁慧厢,银子明日团子会取给你们,你只需记得字据里写了什么,别害了自己儿子!” “你混蛋!” 袁慧厢还欲上前,方浩死命拦住。 方溪起身,对大家点点头,“可以走了。” 一番折腾下来,出茶楼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一行四人出了门,走进了街巷的夜色里。 宋禹州忽然过来握住了方溪的,发现手心里都是冷汗,温和笑了一声,从他袖袋里取了帕子给他擦手。 只有方溪知道,袁慧厢歇斯底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