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立了一个竹制的书架,竹色很像院门口的那株,上面摆得整整齐齐的书籍无一例外都是他喜欢的。 窗下放着一套与他身高正好合适的桌椅,笔墨纸砚静静地摆在那,还有一盆带着露水的石菖蒲。 “喜欢吗?”两人问他,宋雪英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期待和小心翼翼的珍视。 这是他再次拥有家的第三年。 这几日连续下了几场大雨,宋母不幸染上风寒,发起了低热,宋雪英在一旁照看。 他去给宋母端来温水时,看到宋父拿着药回来,在院外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人宋雪英见过,是宋泼皮的父亲,长得贼眉鼠眼,品行也不太好,被村里人叫作癞子。 等宋父进屋,手上多了块纸包着的灰rou,宋父说这是那人用来换点白菜的野rou,他们家不缺果菜,想着那人大老远冒雨跑来这半山腰,等宋母好些也需要吃些rou食,宋父便跟他换了。 过了两日,宋母风寒退去,宋父做了一桌菜,宋雪英不喜腥味便没怎么动rou。 当天夜里,意外却突发,起先是宋母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后来就连季父都开始出现低热,宋雪英以为他们是同时感染了风寒,把剩下的药都煎了让他们喝下。 然而一夜过去,不仅没有半点好转,反而两个人都烧得意识模糊,在这之前他们还不忘叮嘱宋雪英用布帕遮住口鼻,怕连他也给染上。 屋外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屋内宋雪英急成一团,他用沾了水的湿布给两人降温,可换了好几盆水,两人依旧是热得烫人。 他听说要是热病拖久了,可是会要人命的。 门窗被急雨刮得砰砰作响。 他不能再等了。 套上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蓑衣,宋雪英顶着风雨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