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羡

   张辽盯了许久,心生怜惜,无声叹了口气,将吕布揽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额前吻了一下。

    “真可怜啊。”

    那夜的噩梦溺死在张辽特殊香气的怀抱里。

    “嗯……”

    吕布贴在张辽背后冰凉的软甲上,硬喳喳的触感,并不舒服,却能让他安心。

    “新到的绣品,拿了两匹给阿蝉做新衣服,她的做好了,还有一件给你。”

    张辽任他抱着,手里的针像他靠在床边的两柄长刃的化身。文远使这灵巧的针刺类器具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用刃刺杀人和银针穿破布料在他手中是一个道理。

    “……给我?”吕布诧异地愣了一下,声音闷在张辽的后腰间,低低地问,“阿蝉是你的孩子,我又不是。”

    张辽的针略微一顿,猫科动物般浅褐的眼珠斜睨过来,“哼,吕奉先,你怎么不识好歹?给你做衣服,还做错了不成?”

    吕布刚想说他不是那个意思,张辽就把手里东西拍在案上,翻身上床,还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不轻不重,正正好踹倒没有防备的吕布。

    “跟阿蝉吃醋,好意思?”

    张辽动作和他行事一样轻快敏捷,坐在吕布身上,眯着眼看他。

    行军打仗,一切从简,张辽打仗打来的好东西大多分给了下属,帐子里没什么好蜡烛,油灯在四四方方的矮脚木案上,被张辽起身前推得远了些,帐内一下子沉寂下来,一切隐没进黑夜里,只有张辽眼尾的一抹红,温暖又冷酷艳丽地居高临下审视他。

    张辽的眼神让他疲倦的身体重新燃起一丝欲望,吕布呼吸急促起来,可脑海里仍然盘旋着刚才那个梦。

    记事之前的画面,通通随着rou体烧焦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