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好马不吃回头草,她谢佳菀从来都信奉这句话。 转身要上楼时,梁从深从车上走下来。 她早就发现他了,却连看他一眼都懒得,这让他无法克制愠怒。 一腔怒火还没来得及发作,眼前的人脚下一软,手里的豆浆J蛋就落了一地,碎溅得四分五裂。 梁从深拿出T温计,皱了皱眉,看向昏睡中的人,不禁在心里责怪。怎么会有医生自己发了高烧都不知道。 他站起来,环顾狭窄的房屋,连一间房间都没有,只是在床和客厅之间安了一块隔板,角落里堆满了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沙发上的衣服凌乱堆放着,茶几上还有各种各样的零食,吃完的没吃完的外卖。 对于有些洁癖的他来说,这已经是他无法忍受的程度了。 虽然知道从前的她不拘小节,可那晚看到光鲜成熟的谢佳菀,他还以为她会有些改变。 不经意又想起那晚在车上她流下的泪,梁从深的思绪百转千回,恨不得立马探究清楚这么多年她都是怎么过来的。 明明父亲和母亲都是医院的骨g领导,家庭环境优越,而且听说她家里都已经在市中心给她全款买了一间三居室,她却还是一个人住在这个破旧的小区,可能哪天病Si在这里都无人知晓。 更让他芥蒂的是,钟瑜居然说这里有她最珍贵的回忆,所以她才不愿离开。 什么回忆他也没有那个耐心去探究,光是想想她在离开自己之后经历过别人,就已经让他如坐针毡。 所以他又向医科大那边要了一个星期的假,开车直奔她的住所。 没想到碰上了下夜班高烧晕倒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