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里多少有些事,偏偏你师父又这等!”说着,又叹了口气。

    “不碍,不碍!有事我来办!”

    听得这话,阎婆惜喜在心里,却又故意蹙着眉说:“怎敢劳动你?”

    “师娘这话又差了。”

    “如何又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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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弟子服其劳’……”

    “休与我掉书袋。”她打断他的话说,“你只说几时来。”

    “这两日衙门里事多。我想想看!”

    他正仰着脸,掐着手指在数日子。阎婆惜倒又开口了:“你初五来最好!”

    “初五!”张文远愕然,“那不过节了吗?”

    “我原以为你只来过节,不是来替我办事。”

    好一张利口!张文远觉得有趣,索性便放下了一切,从容问道:“师娘要我何时来?明日?”

    “一定?”

    “一定!”

    阎婆惜冁然一笑,翩然回身,如蛱蝶穿花似的,轻轻盈盈,往里而去,把个张文远逗得痴痴的,忘了应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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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清楚的,只有阎婆一个。到此刻她才讶然发觉,自己女儿和小三郎,竟不知何时已经两心相印!生性喜爱浪荡的子弟,原是女儿的习性,不足为奇,却未想到张文远如此大胆!

    想到他叫自己“外婆”,顿觉肩上责任沉重,于是正一正脸色喊道:“小三郎!”

    “啊,啊!”失魂落魄的张文远张皇失措地答一声,“外婆!你说什么?”

    “我还不曾说呢!”阎婆招一招手,“你进来,我有话说。”

    避开了车夫和虎儿,两人在门内僻处,神情都不同了,彼此都有些紧张,一个不知如何开口,一个也不知有什么难题出现。

    “小三郎,”阎